本刊编辑部采访组：吴政委好！您长期从事军事人才教育培养工作，对军事人才教育培养的重要地位作用有着深切认识。请您谈谈军事人才教育培养与军队干部教育培训的内在联系，以及新时代为什么要突出强调“培养德才兼备的高素质、专业化新型军事人才”？ 

　　吴杰明：军事人才是党的人才的重要组成部分，是推动我军高质量发展、赢得军事竞争和未来战争主动的关键因素。在长期的革命战争和建设时期，党和军队形成了重视对军事人才尤其是军队干部加强教育的优良传统。 

　　这里需要明确几个概念。军队是由军事人员组成的武装集团。军事人员是指专门从事军队建设和军事斗争的各类军事人力资源，包括军队现役人员、文职人员和预备役人员。其中现役人员又包括军官（警官）、军士（警士）和义务兵，文职人员包括管理类、专业技术类和技能类文职人员。通过有目的、有计划、有步骤的教育培训，把军事人员培养成为符合军队建设和打仗需要的人才，就是通常所说的军事人才教育培养。在军事人员体系中，军官（警官）、管理类文职人员、专业技术类文职人员，属于干部队伍的范畴，对这些人员所进行的教育培训，就是党在军队中开展的干部教育培训工作。它既是全党干部教育培训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整个军事人才培养的重点和关键。抓军事人才培养，应以主要精力和更高标准抓干部教育培训，使干部队伍多出人才、出高质量人才。 

　　由军队职能使命所决定，人才在军队建设和军事斗争中具有特殊重要的作用。作为军队战斗力的核心要素和军队建设发展的战略资源，人才从来都是衡量一支军队是否强大的重要指标。历史和现实一再表明：强军之道，要在得人。人才强则事业强，人才兴则军队兴。我们党从建党之日起就十分关注军事人才建设，采取多种措施培养军事人才。党的十八大以来，习主席站在时代发展和战略全局的高度，亲自制定和推动实施新时代人才强军战略，全面加强军事人才建设，使我军人才工作取得历史性成就。习主席鲜明提出并反复强调，要“把培养人才摆在更加突出的位置，培养德才兼备的高素质、专业化新型军事人才”。这一重要论述，是对我党我军培养军事人才优良传统的传承和创新，抓住了新一轮军事革命和战争形态演变的本质特征，适应了当今国际战略竞争包括军事竞争的紧迫要求，找到了新时代推动我军高质量发展和实现强军目标的关键因素，同时也指明了解决我军人才工作矛盾问题的有效对策，具有厚重的政治意蕴、深遂的战略远见和很强的现实针对性，是新时代军事人才培养的总体要求和根本遵循。 

　　“培养德才兼备的高素质、专业化新型军事人才”这一要求，经历了一个不断充实完善的过程。早在2013年，习主席就提出，要大规模培养高素质新型军事人才；2019年在出席全军院校长集训开班式时，又明确提出要培养德才兼备的高素质、专业化新型军事人才；2020年在十三届全国人大三次会议解放军和武警部队代表团全体会议上进一步提出，要“打造德才兼备的高素质、专业化新型军事人才方阵”，即以联合作战指挥人才、新型作战力量人才、高层次科技创新人才、高水平战略管理人才等四个方面人才为主体，规模阵容宏大、结构布局合理、领域要素齐全、业务素质优良、整体合力明显的人才集合体。从培养高素质新型军事人才，到培养德才兼备的高素质、专业化新型军事人才，再到打造德才兼备的高素质、专业化新型军事人才方阵，是习主席向全军持续发出的加快军事人才培养、提高军事人才培养质量的政治号令，也是对这个重大命题科学内涵在认识上的深化。 

　　德才兼备、高素质、专业化，三者相互联系，有机统一，共同构成了新型军事人才的鲜明标志。德才兼备强调既要政治过硬，又要本领高强；高素质强调要具有世界眼光、适应时代要求、堪当强军打赢重任；专业化强调要术业有专攻，具备胜任岗位任职需要的职业素养。三个方面，集中体现了新时代新型军事人才的精髓要义，需要我们联系起来理解，整体加以把握。 

　　本刊编辑部采访组：对党忠诚是共产党人必须具备的政治品格，这一品格要求对军事人才来说具有特别重要的意义。忠诚教育是党性教育和部队思想政治教育的重要内容。在当前严峻复杂的斗争形势下，忠诚教育对于军事人才有什么特殊意义？如何大力强化忠诚教育，确保各类人才做到对党绝对忠诚？ 

　　吴杰明：着力培养造就对党绝对忠诚、堪当强军重任的优秀人才，锻铸铁心向党的革命事业接班人，是军事人才培养必须高度关注和努力解决好的重大问题。习主席明确要求，强化忠诚教育，确保在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都坚决听党话、跟党走。这是因为，忠诚直接关系到军事人才的政治面貌，关系到党和人民事业的兴衰成败。政治标准历来是我军人才第一位的标准，政治要求是对我军人才最根本的要求。而忠诚于党又在政治要求中居于首位。如果政治上不可靠、忠诚上不过硬，本事越大危害越大。只有通过忠诚教育，使培养的人才对党绝对忠诚，才能确保枪杆子始终掌握在忠于党的可靠的人手中，确保人民军队和红色江山永不变色。尤其是在意识形态领域斗争尖锐复杂、敌对势力加紧对我军进行思想文化渗透、社会日益信息化、各种思想文化交织并存的情况下，更要以强烈的政治责任感和忧患意识，把忠诚教育这件大事摆到重要位置，真正抓紧抓实、抓出成效。 

　　我军官兵包括各类人才对党忠诚的标准要求是很高的。这种忠诚必须是全面的忠诚，即忠于党、忠于国家、忠于人民；必须是纯粹的忠诚，即唯一的、彻底的、无条件的、不掺任何杂质的、没有任何水分的忠诚。忠诚标准在新时代具体体现为：深刻领悟“两个确立”的决定性意义，自觉增强“四个意识”、坚定“四个自信”、做到“两个维护”，贯彻军委主席负责制，坚决听习主席指挥、对习主席负责、让习主席放心。强化忠诚教育，要从根本上立起这个标准，把“绝对”二字真正落到实处。 

　　在军事人才培养中开展忠诚教育，一是坚持用科学理论筑基固本。学深悟透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和习近平强军思想，全面掌握蕴含其中的立场观点方法，切实用以武装头脑、指导实践、推动工作，从中汲取坚定的信仰信念、深厚的思想智慧、强大的精神动力。二是坚持用思想政治教育灌输引领。要把思想政治教育贯穿育人全过程，教育引导官兵坚定理想信念，铸牢军魂意识，打牢听党指挥的思想政治根基。在正面教育的基础上，要坚决抵制“军队非政治化、非党化”“军队国家化”等错误政治观点，反对和纠治各种“错忠诚”“亚忠诚”“伪忠诚”“空忠诚”。三是坚持用历史和实践深化理解。注重从党史军史和新时代军队建设实践中吸取政治营养，通过参观革命纪念地、深入部队一线、开展社会调查，最大限度地扩大历史认知、丰富经历阅历，使官兵对党的感情更加深厚、对党的忠诚更加坚定。四是坚持用先进典型示范激励。多用善用我党我军的英雄模范现身说法，使官兵接受生动形象的教育，用榜样的力量绘就忠诚底色。

　　本刊编辑部采访组：从上世纪90年代爆发的海湾战争，到近几年世界一些地区的军事冲突，战争形态正在发生颠覆性变化。这种变化，对国防和军队建设特别是军事人才的培养带来巨大挑战。应对这一挑战，我们应该树立什么样的军事人才培养理念，推动军事人才教育培训高质量发展？ 

　　吴杰明：的确如此。近年来，新一轮科技革命和军事革命日新月异，战争的制胜观念、制胜要素、制胜方式发生了一系列重大变化，战争形态正加速向信息化、智能化演变。这种变化，从根本上讲是战争的制胜机理变了。这对军队建设和军事斗争准备的各个方面，包括军事人才培养在内，都提出了一系列新的更高要求。事实证明，在现代战争中，如果军事人员没有与之相适应的各方面素质，是绝对打不了胜仗的。因此，我们的军事人才培养必须树立和强化一系列新理念，以此来推动军事人才培养高质量发展，使培养出的人才真正懂得现代战争、驾驭现代战争、打赢现代战争。 

　　一是要树立培育战略素养的理念。现代战争的政治性、战略性显著增强。仗打还是不打、什么时候打、怎么打、打到什么程度，都要服从和服务于政治，服从服务于党和国家工作大局和战略全局。这就要求各级指挥员特别是高级指挥员具备较高的战略素养，不能视野狭窄、目光短浅，囿于一时一地和局部情形；更不能出现战略性失误，影响到战略全局。军事人才教育培养必须从这一要求出发，注重加强战略知识学习和战略素养培育，进一步强化政治意识、大局意识、号令意识。要组织广大官兵特别是各级指挥员深入学习领会习近平强军思想，把握新时代军事战略方针，做到始终从政治高度思考和处理军事问题，善于着眼国家政治外交大局和国家安全战略、军事战略全局认识战争和筹划军事行动，坚决执行各级党组织的命令指示，努力实现党的战略意图。 

　　二是要树立培育联合素养的理念。现代战争是一体化联合作战。战场空间全域多维、作战要素高度联动，对作战行动的联合性、协调性、整体性提出了更高标准。构建联合作战体系不仅是武器装备、作战信息、指挥层次等要素的物理叠加，而且是联合作战理念、手段、流程、制度、文化等方面的深度融合。在军事人才教育培养中，必须注重培育军事人员的联合素养，培塑联合价值观念和思维方式，营造服从统一指挥、尊崇联合至上、主动团结协作、勇于牺牲奉献的文化氛围，为提升一体化联合作战能力注入政治和文化灵魂。 

　　三是要树立培育科技素养的理念。当今世界，科学技术在军事领域的广泛运用，引起了战争形态和作战方式的深刻变化，日益成为影响战争胜负的重要因素。在现代战争中，科技是核心战斗力，如果不关注科技发展动态，不懂军事高科技或者科技素养不高，对现代战争就会雾里看花、水中观月、眼花缭乱，甚至可能连看都看不明白，更不用说打赢了。因此，在军事人才教育培养中，必须高度重视现代科技特别是军事高技术知识的学习，通过教育培训传播科学精神，普及科学知识，使广大官兵增强科技认知力、创新力、运用力，最大限度地提高作战训练的科技含量。对各级领导干部来说，既要有政治头脑、军事头脑，也要有科技头脑；既要抓好理论武装，也要抓好高科技知识武装，切实把组织运用高新技术武器装备的能力提上去，把科技优势转化为能力优势、作战优势。 

　　总之，我们只有紧盯战争之变、科技之变、对手之变，进一步解放思想、更新观念，着眼战争形态的发展变化，用新的理念和方法来加强和改进军事人才培养，才能确保培养出来的新型军事人才能够站上时代潮头，在未来与强敌较量的现代战争中赢得先机主动，取得比较优势，立于不败之地。这是应对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中战争形态变化的必然选择，也是打赢信息化、智能化战争的关键所在。

　　本刊编辑部采访组：在新型军事人才方阵中，最急需、最紧缺的是四个方面的人才，即联合作战指挥人才、新型作战力量人才、高层次科技创新人才、高水平战略管理人才。在实践中，如何抓住上述军事人才培养的“牛鼻子”？ 

　　吴杰明：进入新时代，习主席敏锐洞察战争形态的新变化，准确把握战斗力生成的新特点，坚持以作战需求牵引人才需求，把军事人才建设的着力点放在打仗急需的人力资源上，突出强调要大力加强四个方面的人才队伍建设。这一重要思想，不仅与未来战争对军事人才专业性、优质性和系统性的要求高度契合，有效实现了人才培养供给侧同未来战场需求侧的精准对接，而且极大丰富拓展了新时代军事人才的能力内涵，全面重塑了军事人才的体系结构，标志着我军对新型军事人才培养的规律性认识达到了一个新高度。把这四个方面的人才队伍建强了，就抓住了军事人才培养的重点和要害，就能纲举目张，推动我军人才建设水平实现整体跃升。 

　　建强四个方面的人才队伍，打造新型军事人才方阵，需要做多方面的工作。一是要提高认识。就是充分认识四个方面人才在未来战争中具有的重要地位作用。联合作战指挥人才是未来战争的核心，负责统筹全局，指挥和协调各军兵种部队实施联合作战；新型作战力量人才是战斗力生成新的增长点，涵盖网络、太空、人工智能等新兴领域；高层次科技创新人才是推动军事技术革命的关键，为军队提供技术支撑和创新能力；高水平战略管理人才是军队现代化建设的保障，负责军事资源整合和战略规划。四个方面的人才相互补充、相互支持，从不同角度服务于备战打仗。二是要全力投入。就是要按照能打仗、打胜仗的要求，针对“两个不够”^①的问题和武器装备更新换代的特点，切实在四个方面人才培养上投入更大精力，集中更多资源，通过聚焦作战需要、优化培训内容、改革组训模式、加大强度难度、融入部队训练实践等，把四个方面人才培养中存在的矛盾问题化解掉，把难点、堵点、痛点打通。三是要突出重点。在四个方面的人才中，要坚持把联合作战指挥人才和新型作战力量人才培养作为重中之重、急中之急，进一步突出出来，采取超常措施，争取尽快有一个大的突破。四是要搞好协调。科学把握四个方面人才的培养机制和相互关联，努力实现各方面人才的优势互补，形成整体合力。

　　本刊编辑部采访组：在整个新型军事人才培养体系中，联合作战指挥人才培养是重中之重、急中之急。请您谈谈应该如何全面深化对联合作战指挥人才培养规律的认识，全方位重塑联合作战指挥人才培养体系，提升联合作战指挥人才培养质量。 

　　吴杰明：这个问题是习主席在新型军事人才培养上叩问最多、忧思最深的重大关切。他反复强调，要把联合作战指挥人才紧紧抓在手里，不断抓出成效。目前，我军真正懂打仗、会指挥特别是精通联合作战指挥的人才还不够多，亟待采取超常措施，尽快补上这一短板。 

　　培养联合作战指挥人才是一项复杂的系统工程，需要各层次、各方面共同努力。从培养主体上看，就是要坚持军委统筹协调，各级机关具体指导，部队用好实践平台，院校发挥主渠道作用，形成铸将育才的整体合力。从培养的着眼点和突破口上看，就是要大力解决“五个不会”^②的问题，通过专攻精练，使各级指挥员真正学会判断形势、理解上级意图、定下作战决心、科学摆兵布阵、处置突发情况，具备在本职岗位上实施联合作战指挥的实际能力。从培养内容上看，就是要把握联合作战指挥人才成长的特点规律，根据不同层次培训对象，科学设置培训课目，使其紧紧围绕军事斗争进行，始终向联合作战聚焦。尤其是要紧跟世界新军事革命发展趋势，加强新兴领域预置和前沿学科建设，推动新质战斗力加速生成。从培训方式方法上看，就是要加大想定作业、案例教学、兵棋推演、对抗演习等实践性教育培训的强度和难度，使指挥员在联合作战的“预实践”中锤炼提升备战打仗能力。特别要突出指挥训练，加强指挥理论法规学习、指挥技能培训、指挥处置演练。加强联合训练，在全系统、全要素、全流程训练中提升受训者的实际指挥能力。从师资力量上看，就是要进一步走开院校教员同部队、机关交流换岗，部队优秀指挥员和外军人员到院校讲课等路子，确保名师晓于实战，实现院校与部队、课堂与战场的无缝对接。从培训对象上看，就是要教育引导各级指挥员增强忧患意识和“本领恐慌”，自觉把全部心思和精力都放在研究打仗和指挥作战上，带头练谋略、练指挥，坚持在干中学、学中干，做到刻苦钻研，精研精练，尽快弥补短板弱项，提高指挥水平。通过以上工作，构建具有时代特色的联合作战指挥人才培养体系，使我军联合作战指挥人才培养迈上一个大的台阶。

　　本刊编辑部采访组：军事人才培养是通过军队院校教育、部队训练实践和军事职业教育来进行的。请问这三者之间是什么关系？能否重点谈一谈军事院校在培养新型军事人才方面的重要地位作用和职责使命。 

　　吴杰明：习主席多次强调，要充分发挥军队院校教育、部队训练实践、军事职业教育综合育人功能，构建“三位一体”的军事人才培养体系，培养造就大批高素质新型军事人才。从宏观上看，这三个育才渠道既各自具有重要作用，又相互联系和相互支撑，是一个不可分割的有机整体。其中，军队院校教育是我军人才培养的主渠道，主要通过建立定位明确、职能清晰、有机衔接的院校和学科专业布局，科学设置人才培训目标、培训类型、培训方式，对各类军事人员进行系统、规范的在校集中教育培训，发挥强基固本功能。部队训练实践是人才成长的大课堂，主要通过构建从院校到部队、从课堂到战场、从理论到实践相互融合、相互配套的完整链条，使军事人员把院校学到的知识、理论和技能应用于部队训练实践，并在实践中得到摔打锻炼，发挥转化应用功能。军事职业教育是人才素质提升的大平台，主要通过在职学习培训和各种继续教育，满足官兵岗位急需、履职必备和个性化成才需求，发挥拓展提高功能。三者育人目标高度一致、系统结构功能互补、培养路径衔接递进，应当统筹谋划、有机结合、一体推进。 

　　在军事人才培养中，院校教育具有基础性、先导性、全局性作用，担负着特殊重要的使命任务。治军先治校，强军必强校，是被历史和事实反复证明了的真理。早在1927年，我军就在井冈山创立了红军军官教导队，此后又开办了红大、抗大等一大批军事院校，成为各个历史时期党和人民军队培养军事人才的摇篮，创造了世界军事教育史上的奇迹。 

　　进入新时代，建设一支听党指挥、能打胜仗、作风优良的人民军队，打赢未来信息化、智能化战争，对军事人才的需求显著增加，军事院校的地位作用更加凸显。必须在抓好部队训练实践和军事职业教育的同时，坚决贯彻新时代军事教育方针，落实院校优先发展战略，加快建设一流军事院校、培养一流军事人才，努力开创院校教育和人才培养新局面。党的十八大以来，习主席多次视察军事院校，对院校教育作出一系列重要论述，鲜明提出新时代军事教育方针，指明军事院校教育的正确方向；全面启动新一轮院校调整改革，对军事教育体系重构重塑，形成了以联合作战院校为核心，以兵种专业院校为基础、以军地院校融合为补充的院校布局。 

　　国防大学是我军培养联合作战人才和高中级领导干部的重要基地。2017年，习主席亲自为新调整组建的国防大学授军旗、致训词，明确要求国防大学“突出高素质联合作战指挥和参谋人才培养，加强军事理论研究，努力建设世界一流综合性联合指挥大学”。这些年来，国防大学按照习主席的指示要求，把联合作战人才培养作为首要任务，以“学战、练战、教战、研战”为抓手，不断更新教学内容，改进教学方法，营造实战化办学育才环境，提高教员队伍整体素质，打造“校内、军内、国内、国际”一体化运筹的开放办学格局，使人才培养质量不断提高，收到了显著效果。在强军兴军的新征程中，国防大学应当也一定能为培养新型军事人才作出新的更大贡献。

　　本刊编辑部采访组：《干部教育研究》是一份专门致力于党和国家干部教育重大理论和实践问题研究的专业性理论期刊，请您对进一步办好《干部教育研究》提一些宝贵意见建议。 

　　吴杰明：《干部教育研究》创刊以来，每期我都认真阅看，从中受到不少教益和启发，感到它确实是一本政治站位高、理论追求和学术情怀深厚、适应广大干部教育培训工作者和各级各类干部学习求知与开展工作需要的好杂志。从长远发展看，可否考虑进一步加强这么几项工作：一是着眼构建新时代干部教育培训理论体系，积极引导和推动干部教育理论的研究探讨。重点在干部教育培训基础理论、干部教育培训发展历史、国外相关教育培训做法等方面加大力度，努力推出一批有分量、有价值、有创新的研究成果和精品力作。二是着眼推动和指导干部教育培训工作实践，有重点地宣传推介干部教育培训的成功经验。特别是针对不同类别的干部教育培训机构，把在不同层次的干部教育培训班次所探索实践的不同教育培训方式方法分别加以总结宣传，使其能够在更大范围内引起关注和推广应用。三是着眼搭建学术平台和集聚研究力量，适当组织开展一些研讨交流活动。这些活动既可由刊物单独承办，也可与各地干部教育培训机构联合举办；既可以线下办，也可以线上办。其目的不仅仅是研讨理论和实践问题，把握学术前沿，更重要的在于以此来锻炼和凝聚研究队伍，形成优良学风，营造生动活泼的研究氛围。相信把这些工作做好了，《干部教育研究》一定会有更大作为，产生更加广泛的影响。

　　注释：

　　①“两个不够”是指打现代化战争的能力不够、各级干部指挥现代化战争的能力不够。

　　②“五个不会”是指一部分指挥员存在离开机关不会判断形势、不会理解上级意图、不会定下作战决心、不会摆兵布阵、不会处置突发情况的问题。